解析《上古卷軸5：天際》“龍吼”第一章

對於上古的老玩家來說，《上古卷軸5：天際》巨大開放式的世界，以第一人稱視角作戰，肉搏、魔法、潛行等這些互動係統是上古係列的不變基石。然而，有種被稱作“龍吼”的新東西被引進《天際》的遊戲係統中。這套新能力是比較特別的，它獨立於已有的魔法係統，影響力非同凡響。你的角色獲得這種能力的途徑是唯一的，隨著遊戲進程的發展，更深層的劇情將被揭曉，你需要完成一項任務以獲得此能力。“龍吼”給予玩家無上的能量以駕馭覺醒的龍族大軍，以及同樣的能量之源以完成眾君王之遺訓。

“這是個傳說，”遊戲總監Todd Howard說道。“就好像經典的野人在戰場上的呐喊。我不太確定，好像《匕首雨》的書中有寫過。但可以肯定的是，在我們為紅色守衛帝國作的小冊子中提到過。講得是諾德人(Nords)會在戰場上呐喊，針對敵人的呐喊。在開發小組開始設計《上古卷軸5》的時候，就緊緊抓住這個神話中能將龍族聯係起來的微小線索，龍族是一種已從地球上銷聲匿跡數千年的強大的生物。

很快，圍繞著“龍吼“而展開的故事架構逐步成型，其中不少在前作中已經被確立。龍裔，作為人類的一個分支，被神賦予了與龍族同等的力量。他們被傳授“龍吼”的精髓，他們也叫它“聲”(the Voice)。龍裔族人跨越千山萬水來到“天際”隻為攀登一座名叫“世界之咽”的巨大山脈。到達頂峰後，他們來到赫羅斯加王聖殿。有一幫被稱為“老者”的人在這裏創建了一個古老的宗派。這些人都是用“聲”高手，由他們來訓練龍裔“聲”的技能。

傳說中是這樣講的，泰伯•賽普丁是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君王。他會“龍吼”之術。他使用“聲”的技能達到了登峰造極天下無敵的境界。Howard解釋道。“他是首個登上七千級台階並與“老者”見麵的人。當時，“老者”們太強大了，把周邊的村民們都逼走了。這個小孩獨自往雪山頂進發，大家都卷鋪蓋逃往山下數裏外的地方。村民們知道這個小孩要去見這些人，當他們見麵之時，就是雪崩發生之日。

泰伯•賽普丁執龍吼絕技，帥虎狼之師，揮軍北上，蕩平Tamriel ，一統天下。數百年後，賽普丁的疆土分崩瓦解不複存在，很多年也再沒有人看見過龍裔。直到有一天，天際之英雄出現在這片土地上。“在這個世界上會用“龍吼”的人是存在的，但極少。就像武林秘籍一樣，曾經風雲一時，”Howard解釋說。“‘老者’會用這種絕技，然而你吸取龍之魂的能力與使用“龍吼”的造詣比他們要高。

在遊戲中，玩家將引導英雄不斷學習更多更強的龍吼絕技，並運用此神秘力量在接下來的作戰中大顯神威。每當天際英雄戰勝一頭龍，就會吸取它的靈魂以補充掌握更高吼技的能力。之後，玩家搜尋刻著龍文的石壁的下落。英雄站在這些石壁前，這些獨特的詩文看起來如此親切，因為他(她)是龍裔。“代表著力量的文字就在這裏，是否能開啟這不可思議的力量，就看你能否正確解讀它們。” Howard說。

隨著時間流逝，玩家會掌握一係列龍吼法術。共計20多項完整法術，掌握每項法術必須獲得多個龍文的支言片語，它們隱藏於全世界各個角落等待玩家去發現。“每項法術需要三組龍文，每組龍文對應法術的三個等級。按住吼技鍵的時間長短決定多少組龍文出現，”Howard繼續說道。“這有些像搜集係統——搜集所有龍文。”

Bethesda的遊戲都有很強的內在聯係。《天際》整個遊戲過程都圍繞著龍裔和龍吼，因此就需要有一個豐富的背景以使玩家能感受到它的真實。這種真實的感受依賴於一種新創造的語言，一種被龍使用過的古老語言。這項重任大部分落到了資深設計師Emil Pagliarulo的身上。

“我來到Bethesda後，接到的第一個任務就是製作資料片《上古卷軸3晨風》，” Pagliarulo跟我們說。“回顧當年我真是無限癡迷於這些維京文化的東西。其中有一樣東西我以前經常聽，最近我又把它找出來了，是用古英語朗讀的《貝奧武夫》。它一直都是我的靈感來源。經典古老語言的聲音會是什麼樣子尼?所以我知道要讓它聽起來是什麼樣子了。

但從哪做起呢?Pagliarulo早已胸有成竹。他認為在《天際》中，龍裔學習“龍吼”的場所應該滿是殘垣斷壁。借此契機可以重新為Tamriel世界的神話傳說抒寫新篇章，玩家將從這些刻在遠古遺跡上的文字中發現端倪。製作組想讓這種語言通過遊戲的其它元素得以展現，於是一首描寫《上古卷軸》主旋律的曲子就此出爐，它就是玩家在《天際》預告片中聽到的那首歌。

“無論是從英語或“龍語”角度，必須要讓它聽起來合轍押韻， 必須要能演繹出這段史詩級的故事，” Pagliarulo向我們介紹創作這首表達《天際》主題的詩歌的巨大挑戰性。“我也知道我們將在遊戲中用到龍語。有意思的是，我們要用這種語言作為遊戲的圖騰，而且整個遊戲的製作就是圍繞它而展開的。所以，你不能把它設計成實際應用型的語言，應該讓它更傾向於書麵化或者象形化。

很快，創作新語言的難度顯現出來了。如何處理過去、現在、將來的時態?動詞的詞型是否變化?字母係統是怎樣的?如果要使這種語言在遊戲中可行，所有這此問題都必須得到解決。“我們著手為詞的結合方式製定具體細則，” Pagliarulo說。“當你想說“王”的時候，其實是將“子”與“領袖”組合使用，除非你不用“王”這個字。然後我們開始意識到這種方法是站不住腳的。我們遵循的規則越多，它就就得越複雜，設計人員對它的使用就變得越難，產生的錯誤也就越多。所以我們試圖讓它變的簡單許多。”

從大家已經看到的龍文來看，它摒棄了時態、變形，甚至字母大小寫。龍文文字暗示著自己要表達的意思，比如《Game Informer》對遊戲包裝封底所做的翻譯，將“fundein”譯為“展開的”，但它既可以被翻譯成形容詞“展開的”，也可以被譯成動詞“展開”，這取決於詞所在的位置。同樣，“prodah”可以被譯成“預示”或“被預示”。

不是每件事都會成為如此巨大的挑戰，因為Bethesda正在設計的龍語完全是憑空捏造出來的，他們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將龍語設計成符合他們在遊戲中所營造的氣氛。“你可以選擇讀起來好聽的詞，可以選擇看起來比較經典的詞，可以選擇易於組合的詞，” Pagliarulo稱。“就好像‘dovahkiin’ 這個詞，‘Dova’意為龍，‘Kiin’ 意為孩子，這樣的詞我們做過很多。我們是在玩文字遊戲，想方設法讓它們如何彙集到一起。”

當你聽到有人用龍語說話或唱歌的時候，會感覺它有些日耳曼語或者是斯堪的納維亞語的風味，這種聲音比較粗糙刺耳但是又有一種奇特的美感。這很符合有著崎嶇地貌的天際當地氣息。你會在許多地方聽到它。你不僅會從龍族和“老者”他們那裏重溫這個逝去已久的語言，在這個世界上的其它很多生物都會說龍語。他們當中包括了活屍draugr ——古老的諾德人勇士，從他們那骷髏形骸中大聲用龍語向你咆哮，勢要把你殺死變成他們的一員。